看透了一切的LSJ

徐磊岸本久保许斐刚再见

参商(佐all)(一)

TT笑谈:

叔佐穿回灭族之夜,改变一些事,顺便撩撩受。
过程佐all,结局应该是无cp。
发泄之作,坑品不定。
佐助还是会叛逃,会杀鼬,会坚持复仇。雷者慎入。
作者是佐苏,作者是佐苏,作者是佐苏。




“我愚蠢的弟弟啊……”


一觉醒来,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番话,佐助整个人都懵了。他孤身游历在外已久,心魔蛰伏,早就不再做关于鼬,关于家族的梦了。


而且……怎么回事?不是梦,也不是幻术。如果是时空间忍术,高明到他连细微的空间波动都感受不到吗?如果真的是这么高明的术者,是谁?目的是什么?


一切不明。佐助不悦地皱眉。


似乎是诧异于佐助异常的沉默,鼬顿了顿,万花筒骤然打开,威压弥散,恐怖妖异。


佐助只觉得脑子一炸,失去了意识。


 


再次醒来是在木叶医院。确认了自己明显缩水的身体,佐助接受了自己暂时回不到正常时空的现实。他现在全身查克拉几乎被抽空,经脉、骨骼、肌肉,能感受到痛的地方都在痛——鼬打开万花筒的那一刻,他出于战斗本能也想开万花筒,完全无视了自己正身处一具8岁身体的事实。


不过……提前将写轮眼进化到三勾玉吗?要彻底破局还远远不够,但是,聊胜于无吧。


他在医院待到基本能够自由活动,期间见过三代,提出将族人尸体火化的要求,掉几滴眼泪后三代表示了同意。在亲眼见到族人在眼睛尚完好的状态下接受火化后,佐助继续回忍校学习。


忍校的学习对现在的他意义不大,但按部就班直至有足够的力量自主离开木叶,比较合适。他早过了怒火充盈心中无法压抑的年纪了。能改变的改变,改变不了的接受,接受不了就离开,而已。回到过去,看似是一切皆有机会,有可能改变,但佐助最想改变的事,已经无法改变了。


出院后他的生活倒是回到了他这些年来已经非常熟悉的节奏。独居,长时间的修炼,几乎不与人交流。他能够感受到来自不同方面的监视,三代、根、鼬。时有时无,他也不在意。在他稀少的,除上课以外的几次出门时,碰见过灰头土脸缩在小角落里哭的鸣人。哭得真的丑,好像鼻涕眼泪都透着蠢气。


和鸣人扯上关系会有很多麻烦。今后他必然还是会站在鸣人的对立面。而且鸣人难过和他有什么关系?


别过去别过去别过去……


“别哭了。我请你吃拉面。”


 


佐助8岁的壳子里已经是近三十岁的大叔了,收敛当初那点小傲娇,哄好一个真正的8岁小孩,很容易。鸣人吃碗面的工夫,边吃边说,已经把这个他平素看不顺眼的优等生奉为知己。佐助听着,笑着,偶尔回应几句。昏黄灯火,朦胧热气,宇智波末裔的眼睛黑沉空洞,不想过往,也不大在意当下。


“吃饱没有?”他看着鸣人盯着空碗意犹未尽的样子,将自己没动过几下的面碗推向他,“要吃饱。”


吃完,分手,鸣人踌躇再三,终于大着嗓门开口,“以后……以后还能一起吃拉面吗?”


“以后?当然可以。”佐助忽然笑了。夜色中,黑发黑眼一身黑的男孩,安安静静地发着光。“我们是朋友了。朋友就是会一直在一起,一起做各种事情。”


鸣人呆立许久,张大着嘴看着佐助离开,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尖叫许久,又傻笑许久。


这一定是他活到现在,最最最开心的一天了。


佐助慢慢走回家,大声说“我回来了”,然后回房间冥想。


无所谓的。结识鸣人又如何?他想这么做,就去做。他还有很多时间去改变一些事情。很多事都还来得及。


况且,再如何,还会比他经历过的那个结局更糟吗?


力量是必须的。忍界大战,带土,斑甚至辉夜,都不是最可怕的对手。可怕的是未知。而最大的未知其实是己身。这才是为什么人时常恐惧,无所得失却惶惶不可终日。


那天晚上,佐助久违地做梦了。高山和海洋,岩石赤/裸而狰狞,山顶有模糊的人影。他奋力攀爬,到顶峰,发现实则空无一人,就闲闲地笑了。


就这样安稳度日直至忍校毕业。佐助撑着头看鸣人安置那个小小的恶作剧,深感怀念。


“上忍不会中这种小把戏。”


“那佐助你说怎么办?”鸣人闻言,停下手中动作,凑到他身边,“迟到这么久,我很不爽啊。”


“你继续布置就是。事在人为。砸到了,你会开心。砸不到,说明他有些实力,作为学生,你也会开心。”不知道鸣人是听懂了没有,反正胡须脸孔的少年就是很开心地回去准备恶作剧了。看到卡卡西确实中招,他更是毫不遮掩地大笑起来。


小樱也忍不住跟着笑。十二岁的小姑娘,脸小小的,头发长长的,遮着嘴笑,一声声都好像和着某种韵律,美得天真不做作。佐助忍不住看了她一眼。这个女孩,在他经历过的时间里,会成为他的妻子……


这种事,不必发生第二次。


接下来他们继续跟着卡卡西走程序,听着鸣人说出“将来的梦想是成为火影”,恍惚间竟有前世今生之感。他熟悉的那个鸣人最后实现了梦想,但也可以说是没有。他们都是,到已经来不及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事根本改变不了,无论是自己,还是世界。


“名字是宇智波佐助。”他忍不住,摊开双手,又狠狠地重新握紧,“喜欢的事物……有机会再说吧。”


有机会的话。


 


隔天抢铃铛,现在的佐助自然知道卡卡西想看到的是什么,但若是照做,则显得太刻意。他面向鸣人和小樱,整理了一下措辞,“抢到后归你们就可以。我要是想,明年毕业会比你们容易。”


“佐助君!”小姑娘急着就要反驳,鸣人也一脸想说什么的样子。


“反对意见等抢到手再说。”


其实他现在做的事情算得上卑劣,是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做的事。他一向待人以诚,最看不上虚伪,因而也很看不上现在的自己。当然,卡卡西倒是很满意的样子,在佐助三人有意识地打出几次不错的配合后,就宣布了他们合格。


佐助暗自嗤笑。当年他情报量不足,人也实在蠢,现在看来三代在九尾人柱力所在的小队安排两个拥有写轮眼的人,目的其实很明显。当初他与鸣人决战,空自控制了九只尾兽,却到底是输了。败北这种事,他没有反复尝试的兴趣。


作为下忍,接任务做任务,对于佐助来说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。偶尔,他会想,在曾经真实经历的时候,他本可以做的更好,但这种念头转瞬即逝。


他已经做到了最好,留下很多遗憾,但没有后悔。


他已经做了一切想做的事。重来一次的人生,无论是出于怎样的原因,于他,没有意义。


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波之国任务。


 


卡卡西因为写轮眼使用过度倒下的时候,佐助思索片刻,没有冲上去补刀。一方面,他在私人层面上,对再不斩并无恶感,另一方面,他并不想过早地暴露他的写轮眼。所以任务就如他经历过的那样持续下去。鸣人凭毅力,初步控制住了查克拉;凭特殊的说服技能,感化了对卡多恐惧仇恨却不敢反抗的少年。到正式开打,佐助和鸣人被白的血继困住,佐助斟酌了几秒,对鸣人说,“接下来看到的东西,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。”


他相信鸣人,却又不相信鸣人——以鸣人的性格,即使是无心,也很可能说漏嘴。但那无所谓。受重伤,使出妖狐之衣,不必发生第二次了。总归要离开,他不好欠下太多。


“……嗯!”胡须脸孔的少年朝他重重点头,“放心,无论发生什么,都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。”


佐助闻言失笑,随即打开写轮眼,用更快的速度,更准的攻击打败了白。他们这边的战斗结束的比预想早,卡卡西那边也就更早得到了支援,很快也确保了再不斩。后续那些围殴恶霸,受人感激的戏码,佐助没再参加。他抱臂站在一旁。成群的鸣人窜来窜去的战场看得他眼晕,忍不住开始晃神。等他回神,一切都结束了。


“佐助,佐助……”他最后的记忆是卡卡西一眼焦急地喊他的名字。啧,查克拉不足以负担三勾玉的消耗。他还是昏过去了。


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。


 


等佐助再一次睁开眼,看到前世今生加起来都可数的,卡卡西严肃的表情,大概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。


“鸣人那家伙,一慌起来就什么都说出来了。”他用的肯定式,确实也没别的可能。


“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。”


“其实也没什么可解释的。写轮眼的原理,你或许比我还清楚。”


“我说的不是原理!”银发的上忍目光锐利似鹰隼,旋即却又像泡沫,柔软,一戳即破,“你是怎么……”


“怎么开眼的?”佐助掩着嘴笑了几声,“很难猜吗?”


“佐助……”还没说什么呢,卡卡西眉眼低垂,已经是叫人硬不起口气的样子。故而当他伸手将佐助揽进怀里,呢喃,“我知道……”佐助浑身僵硬,终究是没有遵从本心,反唇相讥。


你知道什么?什么都没经历过的你知道什么?放在以前,他绝对会这么说,好似拒绝了他人的善意,自己就变得更坚强了;拒绝了他人的理解,自己就是孤高的。


没必要。


理解是难求的,但善意是易得却可贵的。不必奢求理解,接受善意就够了。


“卡卡西,”他渐渐放松身体,久违地,把自己缩在另一个人怀里,“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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